第A06版:文峰塔

《瓜赋》咏物赋中的名篇

□ 诗可可

刘桢(?―217 年),字公干,东平宁阳(今山东宁阳县泗店镇古城村)人,东汉末年名士、诗人,“建安七子”之一,尚书令刘梁孙子。

刘桢博学有才,警悟辩捷,选为丞相(曹操)掾属,交好魏文帝和曹植兄弟。参加曹丕筵席时,平视王妃甄氏,以不敬之罪罚服劳役,署为小吏。建安二十二年(公元217年),染疾而亡,时年三十八。他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于诗歌,特别是五言诗创作方面,在当时负有盛名,与曹植并举,称为“曹刘”。如今存诗十五首,风格遒劲,语言质朴,重名于世。

刘桢的《瓜赋》应是吃瓜席上,命题咏物作赋。瓜为人类所食果品之一。瓜有多种,产地非一,而以辽东、庐江、敦煌为优。正因瓜有食用价值,观赏价值,因而诸多文士以诗、赋等文体歌咏它,使它进入了文学殿堂,大放异彩,从而附会了更多更奇的美丽动人故事,使人们倍感亲切。

这篇赋共三十二句,可以分为两个部分。第一大部分主要写种瓜得瓜的过程,描绘瓜秧与瓜实的形象;第二个部分主要写贵族老爷吃瓜的情景。有颂无讽,以取悦主人。

这篇短赋是咏物赋,单纯描绘瓜的形体,不会感人。这篇咏瓜赋,既从瓜的成长过程,又从瓜的形状、特征来写,形神兼备,更兼作者又是借瓜誉主,抒赞美之情,造成了吃瓜的神秘的氛围,烘托主人高贵的权势、身份,豪华气魄与奢侈的生活。

这篇短赋以咏物、铺叙、烘托见长,在不厌其烦地写瓜的成长过程,不同时期的不同特征,周密细腻,生动形象。

瓜是进贡于朝廷帝王的果品,以此招待客人,正是显得主人的高贵、豪爽、热情、礼贤下士,重人才的品格。这必然引发士为知己者死之情。这种激情与道理化为这篇咏物赋,因而显得情韵俱佳,文采洋溢,是咏物赋中的名篇。

至于语言文字简洁精美,那些带有色彩、光泽、情韵的词汇的运用,造句表意,更有助于突现此篇的题旨。

《瓜赋》

刘桢

含金精之流芳,冠众瓜以作珍。

三星在隅,温风节暮。

枕翘放藤,流美远布。

黄华炳晔,潜实独著。

丰细异形,圆方殊务。

扬晖发藻,九采杂糅。

厥初作苦,终然允甘。

应时湫熟,含兰吐芳。

蓝皮蜜理,素肌丹瓤。

乃命圃师,贡其最良。

投诸清流,一浮一藏。

更布象牙之席,薰玳瑁之筵,

凭彤玉之几,酌缥碧之樽。

析以金刀,四剖三离。

承之以雕盘,羃之以纤絺,

甘逾蜜房,泠亚冰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