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05版:许昌往事

潘窑社区旧事(三)

潘窑社区的奇闻逸事

□ 记者 冯子建 文/图

今日环境优美的潘窑社区。

核心提示

一方水土孕育一方人。

历史悠久、人文厚重的潘窑社区,留下了一段段众口相传的往事。如今,潘窑社区的乡民依然叙说着清末“武秀才”的故事;说起第一台拖拉机的故事,乡人们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……一个个乡村故事,犹如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明珠点缀在潘窑社区的历史天空中,格外耀眼。

清末“武秀才”

清末,社会动荡,兵荒马乱,为了保家活命,潘窑社区的很多乡民都会武功。

马振合的爷爷有兄弟四人,家大业大,在潘窑社区很有威望,被人们称为马家老四门。

马振合的爷爷是清末武秀才,武功高,人品好,十分崇拜关羽,练武时常用的是一把重几十公斤的青龙偃月刀。在马振合爷爷的带领下,潘窑社区的很多年轻后生都练习打拳、操练刀枪,还用石锁和掇石练习膂力。

“每到夜晚,村南头的空地上都是练习武术的人,嘿嘿哈哈的练拳声音很响亮。”马振合说。

清末,马振合的爷爷到河南省省会开封参加武考,成绩优异。然而,主考官向他公开索贿,说是送上银子,就能中举为官。由于没有银子送礼,马振合的爷爷落榜了,回乡继续带领村民习武,保卫家园。

有一年,一群土匪经过潘窑社区,打算进村抢劫钱财,又惧当地村民皆是习武之人,不能强攻硬夺,就偷偷埋伏到村外的高粱地里,伺机进村抢劫。天黑之后,狡猾的土匪把村口的麦秸垛点燃,打算趁着人们救火之际,窜到村内抢劫财物。

这时候,马振江的爷爷洞若观火,敏锐察觉到了土匪的调虎离山之计。他提着青龙偃月刀走上大街,高声喊道:“不要出来救火,这是土匪的诡计!大家看好家门,土匪来了,就和他们拼到底!”

听到马振合爷爷的叮嘱,大家警觉起来,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,一个个拿着铁锹、铁耙和钢叉,威风凛凛地站在家门口,等待着土匪到来。

埋伏在高粱地里的土匪听到老人的喊声,知道他们的诡计被揭穿了,贸然进村抢劫财物,定会吃大亏。约莫半个小时后,这群土匪向东南方向逃跑了。

“从此,俺爷爷的威望更高了,大家练武的积极性更加强烈了。”马振合说。

如今,潘窑社区早已没有练武之人。

拖拉机的故事

果农活儿多,就让家人把饭送到地里,吃完饭后继续干农活儿。

和人一样,拖拉机也会“生病”。拖拉机有了小毛病,他们自己修理;拖拉机有了大毛病,他们就到李简社区请来师傅修。李简社区的拖拉机修理师傅会修大机械,修理拖拉机非常内行。

那时候,拖拉机是全村人的宝贝。村里专门建了农机站,搭起棚子,停放拖拉机。马保田更是把拖拉机看成“家人”,从不外借,因此,还得罪了前来找他借拖拉机拉煤的老表。

后来,建窑富起来的潘窑社区又到郑州买了一台崭新的洛阳东方红40型拖拉机,原来的那台28型拖拉机卖给了许昌城西的三李社区。

“驾驶员干完农活儿开回拖拉机,只要听到机器声响,在家的马保田就会出来,直到看着拖拉机安安稳稳停在库房里,他才会放心离开。”马俊杰说。

马俊杰是潘窑社区居民,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龄,也是社区的首位拖拉机驾驶员。

20世纪六十七年代,在广大农村地区,犁地用的是畜力。拖拉机可是稀罕物件,用拖拉机耕地、拉货是十分荣耀的事情。1971年,在潘窑社区老支书马保田的帮助下,潘窑社区买回一台28型胶轮拖拉机,有快挡、慢挡和倒挡等挡位,总算圆了大家的拖拉机梦。

马俊杰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,也是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。由于年轻、有文化,马俊杰和马根山、李凤翔、马万忠一起被选为拖拉机驾驶员。

马俊杰记得,教他们驾驶拖拉机的是个老驾驶员,叫燕建玉,潘窑人。他在许昌拖拉机站学习驾驶技术,学会之后,就到外村开拖拉机,驾驶技术很高。

有老师指导,没过多长时间,马俊杰和几位伙伴就学会了驾驶拖拉机。

“拖拉机的快挡用于在公路上跑运输,慢挡是耕田时使用的。农闲时节,我们还驾驶它到禹州煤矿拉煤。”马俊杰说,四个拖拉机驾驶员轮班,如

油坊马大脚

马大脚是一个女人的绰号,因其身体壮、脚板子大,赢得这一大名。久而久之,她的真名反而被人遗忘了。

马大脚六七岁时候,跟随父母逃荒到许昌。后来,马大脚的父母因病双亡。因为欠人家的债,她被卖到大同街的一家大户人家。

马大脚是苦命人,因为一次意外事故,她的左眼瞎了。转眼间,马大脚到了出嫁的年龄,由于自身条件不好,找不到婆家。

有一年,马家油坊清泰商号的马掌柜的老婆死了,老马想续弦,打算找一位漂亮的女人。然而,长得漂亮的女人,身价要得很高,老马一时半会儿凑不出如此多的银子,转而求其次,想把马大脚娶到家。

过去,老马有抽大烟的恶习,烟瘾犯了,急得能撞墙,谁也拦不住。由于长年抽大烟,油坊经营日益艰难,伙计们越来越少。马大脚早就清楚老马的底细,对他吼道:只要你今后不抽大烟,俺就嫁给你做老婆。

马掌柜急于要女人,没有多想,就答应了马大脚的条件。

有一次,在油坊盘账的马掌柜烟瘾犯了,扑通一声,栽倒在地。马大脚吓坏了,赶紧跑到药铺请郎中。郎中来了后,三根银针扎下去,马掌柜慢慢苏醒了,捡回了一条命。

后来,马大脚、马掌柜和工人们一起,起早贪黑地在油坊干活儿,累得筋疲力尽。马掌柜烟瘾犯了,就吃芝麻饼,喝老醋。实在不行,马大脚就把马掌柜捆到油坊石磨上。被捆住的马掌柜不吃不喝,折腾得没有了力气。慢慢地,马掌柜戒了大烟,身体也好了起来。

马大脚和马掌柜齐心协力,一年多后,把一个濒临倒闭的油坊拯救了过来。

有一年除夕,吃完团圆饭,马掌柜对马大脚说了掏心窝子的话:“朱元璋当皇帝,离不了皇后马大脚;老马的油坊生意红火,老婆马大脚功劳最大!”

乡间的奇闻逸事,构成了一部社会发展的五彩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