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05版:文峰塔

上水石

□ 郑乾元

去朋友办公室玩,看到朋友桌子上有一个陶瓷盆子,里面有一块上水石,石下是浅浅的水。石上长有绿苔、小草。令人欣喜的是,石上还有一棵小小的雪松。它让朋友的办公室充满了艺术气息,也为平常忙碌的生活增添许多轻松的氛围。

朋友看我喜欢,说送我一个。他说到做到,从屋角掂起一块上水石。他让我回家后找一个盘子,在盘子里倒些水,将石头放进去即可。

朋友给我的是干巴巴的石头,我不知道青苔、绿草、松树从哪里来。见我疑惑,他神秘地对我一笑,充满了狡黠和可爱。朋友是爬山爱好者,他在山间看到喜欢的石块和野草会带回来,他说这些都是艺术品。他平常爬山喜欢带着小工具,可以随时挖掘需要的“珍品”。他说,这些绿植都可以在野外找到。

我家有钧瓷笔洗,我把它盛了水,把上水石放进去。然后,我到野外挖了一棵草,把草种在上水石上。

从小区到单位上班,我有时骑车,有时步行。我还时常在小区附近转悠。有一天,我发现潮湿的地方有青苔,它们都长在砖头缝里。尽管它们很小,但毕竟是青苔,这也算收获。我挖了一些青苔,将它们铺在上水石上。上水石为客厅增添了一处风景,让客厅生机盎然,春意浓浓。我除了高兴外,还有一种成就感。谁说我只会读书,只知道上班?我也有艺术追求,也知道热爱生活呀!

大概半年之后,问题出现了,先前绿油油的草干枯了,青翠的苔藓也干了,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石块。

我向同事请教怎样才能让草不枯、让青苔不干,他说要保持盆子里有水。我说水没缺过呀,为什么草还干枯了呢?同事说要有耐心,别着急。

回家后,我又在上水石上种了一棵草,又找了青苔铺上去。可是,一段时间后,草和青苔还是干枯了。我打开百度浏览器查询。网上说,要想不让上水石上的植物干,需要经常洒水。我便往上水石上洒水。尽管我费了许多精力照顾这些可爱的小生命,可结果仍然让我大失所望。

我又去同事的办公室请教,看到他洋溢着生命力的上水石,看到招人喜爱的青草、绿油油的青苔,还有那棵雪松,我非常羡慕。

同事乐呵呵地说:“你知道我的上水石养了多长时间了?三年。”

我想,算了,不追求艺术美了,听之任之吧。回家后,我只管让笔洗里保持有水,至于上面有绿色植物没有,已不再奢望了。

有一天,我打扫卫生,为笔洗里添水时,意外发现上水石上长出一棵小小的草。我急忙用手机拍下来,发给我的妻子,分享这份快乐。妻子说草太小了,我说我的功夫没有白费。

当我拿着手机看照片时,发现上水石上还有几处绿色,那不是青苔吗?

我想,再等些时候,也许一个月,也许两个月,或者更长一点儿的时间,也许上水石上会长出其他植物吧!

世界万事万物都会给我们无声的启示:不可急躁,不可一味求成,凡事都有个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