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版:春秋楼

家有考生

□乔兆军

再过几天,我的女儿就要参加高考了。

女儿就读于本市一所示范高中,成绩在年级属于中不溜儿。但是,女儿很要强,不甘心屈居二本,学习一直很努力,这让我和妻子感到十分欣慰。

高三是关键的一年,我们一家人也早早地进入了紧张的陪考状态。妻子除了上班外,重点就是为女儿搞好服务保障工作,每天变着花样为女儿准备一日三餐。不仅如此,她还从书店买回一本《家常小炒菜谱大全》,在家照着做。近半年,她从网上收集了大量高考考生的营养食谱作参考,严格配比,精心烹制,简直比做科学实验都严谨。为保证女儿吃饱、吃好,妻子可谓煞费苦心。

在家里,为保证给孩子营造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,电视不开,电脑设为静音状态。节假日,我们没有请人到家里做客的计划,也很少接受别人的宴请,连走路都放轻脚步,尽量不穿硬底鞋。每天晚上,妻子备课、批改作业,我则在电脑上写一会儿文章,或坐着陪女儿看书复习……

我和妻子在日常生活中还做到了“谨言慎行”。约定在女儿面前不讲大道理、不唠叨,对女儿的不满意、发脾气尽量忍让、迁就,不提她的成绩和名次,甚至“高考”二字,也被列为日常禁词,很少提及……

我和妻子每天累得像狗,女儿却对我们的“特别关照”不领情。一个阶段下来,平时有说有笑的她变得不爱吱声了,看上去神色凝重。一次,女儿对我说:“爸,考得好真的很重要吗?你们这样如临大敌真让我不习惯,是不是在暗示我一定要考好。万一我考不好呢?”

听女儿如是说,我第一次有了种羞赧的感觉。诚然,我们对她的格外关心目的并不单纯,而是带着一种期盼,或者说有一种逼的成分,情感的逼迫。看着女儿的眼睛,我这样回答她:“即使考砸了也没关系,爸妈照样疼你爱你,只要你健康快乐,比什么都好,你永远是我们眼中最优秀的女儿。”

记得有位哲人说过:“一块地,不适合种麦子,可以试试种豆子;豆子也长不好的话,可以种瓜果;如果瓜果也不济的话,撒下一些荞麦种子,一定能够开花。因为一块地,总有一粒种子适合它,也终会有属于它的一片收成。”一切顺其自然吧,只要努力了,相信明天会有收获的。

我们将一切又恢复到常态,不刻意在生活和学习上为女儿做过多的改变,女儿反而很轻松,又开始笑了,笑得很灿烂。每天陪着女儿一起备战高考,看着她能放下思想包袱,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学习中去,这就足够了。高考在即,无论结果如何,我们都欣然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