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版:春秋楼

母亲

□万学业

母亲是一个农村人,识字不多,只可看懂报纸的大意而已。我的童年是随母亲在农村度过的。

母亲是慈爱的。20世纪70年代,物质匮乏,缺吃少穿是常态。正在上小学的我总是感觉没吃的,吃不饱。平时母亲烙馍时自然是粗粮为主,但最后总是尽量用不多的好面给我烙上一张飞机形状的小饼,让我兴奋地满院跑也舍不得咬上一口。

母亲是严厉的,却是有尺度的。我受责罚不外乎两件事,一是考试成绩太差,二是和别的孩子打架,除此之外便尽是我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了。而我周围的小伙伴们却没有这么好的福气:吃饭不小心摔了碗要打,上学丢了铅笔头也要打。当时有一个叫大红的女同学,就因为经常在家里挨打,而彻底地学习失去兴趣,小学都上了好几年了依然不知道1+2等于几。

母亲是勤劳的也是不服输的。晚年时,母亲中了风,行走不便,在手扶“老年乐”(一种帮助老年人走路的四轮推车)的颤颤巍巍中,手拿抹布擦擦这儿,抹抹那儿,保持着一生勤劳干净的习惯。当逐渐衰老,体力不支时,她还时常感慨当年。母亲最爱说的就是:我年轻的时候撵鸡子翻墙跨院……这就是我那个勤劳又不服输的母亲。

母亲离开我们多年了,正是慈爱、严厉、明智、勤劳又不服输的母亲,让我拥有了难以忘怀的快乐童年。时至今日,依然让我受益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