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09版:许都闲情

苦乐生活,携手前行

2008年,黄玉花(左)和老伴儿在春秋楼前的合影。 图片由黄玉花提供

“俗话说,‘少时夫妻老来伴儿’。曾经,我们是朝气蓬勃、英姿勃发的青年;如今,我的‘少年郎’即将成为百岁老人,而我也早已满头白发,步入耄耋之年。今年重阳节是他99岁生日。站在这个时间节点回顾过往,我的内心五味杂陈,曾经的过往如老电影般浮现在眼前……”

讲述人:黄玉花 记者:张辉

奉父母之命,完婚姻大事

我叫黄玉花,今年85岁,漯河郾城人。父亲经受过旧社会的磨难,深感新生活来之不易,对党及解放军有着深厚的感情。受父亲影响,17岁时,我就在当时的郾城大刘区农会担任宣传委员,并经常作为先进分子代表到县里开会;18岁时,我加入中国共青团,成为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。

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那时,人们普遍结婚较早,19岁时,我的婚姻大事被提上日程,不断有媒人上门提亲。老伴儿王乐均就是媒人所提对象中的一个。他当时刚从部队转业到郾城邮电局工作。第一次见面时,我没有相中他。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,他比我大10多岁,而且个头儿不高,长得不帅。

然而,由于他曾是一个“老革命”,父亲对他十分满意。我的意见并不被父母接受,媒人也三番五次上门说合,最终,我接受了父母的安排。1955年1月4日,大雪纷飞,我带着两身列宁服、一包红布包着的鸡蛋和一双新鞋,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,来到了他的家。说是家,其实就是一间工作兼住宿的办公室,旁边就是邮局的分拣室。

生活有苦乐,五味伴人生

结婚后,我在郾城第一高小学习。他上班,我上学,吃饭靠食堂,日子过得很平静。半年后,他到郑州出差,而我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便因病住院,母亲在身边照顾我,他由于工作繁忙没有回来看我。他回来时,我早已出院。然而,我并没有因此和他吵闹,因为我知道工作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。

1957年,他被调到平顶山市郏县邮电局做党支部书记,我和母亲在许昌带孩子。为了补贴家用,我到被服厂当了一名做棉裤的工人。从对做棉裤一窍不通到一天做12条,我手上的针眼见证了那段艰苦岁月。当然,艰苦的生活中也有亮色。当时,儿子所在的幼儿园每周每人会发两个肉包子,而他每次都会给我带回来一个。儿子的懂事让我很欣慰。

1960年,老伴儿在郏县生病无人照顾,我便带着孩子去了郏县。四年后,由于工作需要,他被调回许昌。我和两个孩子因故继续留在郏县。乡下的生活很艰苦,提水要走很远的路,吃的大多是菜叶,住的则是炕烟房。1976年,我带着孩子回到许昌,一家人终于团圆。现在,我仍清晰地记得,回许昌时,因为担心城市口粮计划供应,孩子因此饿肚子,我的行李中除了衣物外,还有150公斤面粉。

看时光流转,享幸福晚年

时光倏然,1984年,多年来为了工作经常留给我一个背影的老伴儿退休了,我也于两年后告别工作岗位。退休后,老伴儿经常回忆起他年轻时在大别山抗日的日子,并开始撰写回忆录。后来,许多人来家里找他要材料,他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。我则帮助孩子照顾孙子、孙女,享受着平淡生活中的点滴幸福。

儿孙长大后,我和老伴儿的闲暇时间多了。在儿女的陪同下,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,领略了祖国的大好风光,也曾走出国门,到日本旅游。2008年春节,我和老伴儿在春秋楼前留下了这张合影。

今年重阳节是老伴儿99岁寿辰,我们的五个孩子还有孙子、孙女等40多口人齐聚一堂,为他过了一个热闹的生日。转眼,我们已经相伴走过了65个春秋。告别以前不乏艰苦与辛酸的生活,如今,我们儿孙绕膝、生活顺心、家风纯正,尽情享受着幸福的晚年生活。愿以后岁月静好,我们携手感受生活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