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版:文化

初心不忘 愈老弥坚

——著名曲艺作家杨应甫扫描

□张名扬

74岁的杨应甫是许昌市文联第五次代表大会上最年长的代表。他是中国曲艺家协会和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,是河南省著名的戏剧、曲艺、故事作家,曾任许昌市曲协副主席。他初心不忘,著作等身,有众多作品被搬上舞台或流传于民间。他立足中原,面向全国,赢得省内外广大观众、听众和读者的一致好评,被誉为德艺双馨的文艺工作者。

土生土长土作家

生于长葛的应甫自幼即喜欢文学并爱好写作,中学时在一位老师的引导和鼓励下,走上写作道路。10多岁时,《奔流》有封退稿信给他寄到村里,随后传扬开来。村支书得知后,人前人后夸奖不已,一个毛头孩子顿时成了村上的“新闻人物”。公社一干部听说后,特意给他布置宣传任务,意在培养并发挥他的写作特长。此后,他稚嫩的作品走出他的小屋,走向四邻八村。若干年后,许昌地区文化局有位干部,对杨应甫有所耳闻。某日,他专程登门访谈,还特意送给杨应甫两本稿纸。此次访谈是杨应甫创作生涯中的一件大事、喜事,对他鼓舞甚大。此时应甫为民办教师,之后他每年总有数月被县文教局抽调搞创作,或协助开展群众文化工作,俨然已是半个文化人。

1975年,许昌地区文化局举办戏曲创作班,这个班培养了一茬儿戏曲作家,后来还创作出一批优秀作品。杨应甫有幸参加创作班受益匪浅念终生,时常坦诚地说:“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土作家是党和国家培养的!”

两转身三拓展

应甫刚刚20岁那年,在“忆苦思甜”活动中创作出的大戏《三分宅基地》被搬上舞台,后参加县会演并获奖,轰动一时,一举成名。此后数年他连连写出《刀笔讼师》等一批大戏、小戏,有的剧本还被外省采用,如小戏《俩亲家》曾获湖北省第三届艺术节一等奖。至今他写的大戏已演出10多部,小戏小品百余部。若干年后进行创作小结时他曾想:戏剧虽观众多、影响大,但艺术生产周期长,投入成本大,由剧本到上演受诸多条件限制。于是,他希望能开辟创作新路,后来他想到说唱艺术——曲艺。便将写作重点转向曲艺。当时,胡润芝率领曲艺队正活跃在田间地头,急盼有原创作品,二人一拍即合,今天作品出炉,明天便可上台演出。不久,应甫的曲艺创作收获多多。他先后写出获省大奖的河南坠子《偷牛》和四次获奖的中篇坠书《巧媳妇智解风流案》等一批优秀说唱作品。至今,他已拥有曲艺唱词近200篇。又若干年后,他发现故事可讲、可听、可读,更加便当。若无专人讲说或他人诵读,只要一书在手,或工间休息或旅途小憩或枕上桌边皆可阅读,照样能取得寓教于乐的效果。他再次华丽转身,开始探索创编新故事。数十年间他先后在《故事会》《故事家》《故事林》《南风》《民间文学》等国家、省、市二三十家期刊发表故事150篇以上,曾获全国新故事大奖赛一等奖20多次。

两次转身拓宽了他的写作路子,使他成为写作多面手。他更多考虑的是文艺作品如何快速、便捷地与广大观众、听众、读者见面,如何向人民群众提供更加优质的文化服务。

为有源头活水来

应甫初心不忘,笔耕不辍,60年如一日。至今他已创作戏剧、曲艺、故事等近500篇(部)约百万字,且不少获省、市奖,部分作品获全国奖。

他是怎样走向成功的?至少有两点。

应甫生活积累丰厚。他出生于农村成长于农村,专业从事文化工作前,他读书、劳动、教学于农村,一步也未走出过农村。他干过临时工、采购员、亦工亦农创作员,当过民办教师、校长、文化馆馆长、剧院经理、曲艺团团长等,还主管过文物考古工作。专业从事文化工作之后,他每年仍有半年左右时间下乡深入生活、积极写作,或率团演出,或组织辅导群众文化工作。掂起农具他能干活儿,走进人群他会聊天儿。他亲眼看着改革开放中的农民一步步走过来,一天天富起来。他与农民感情上无阻隔,语言上无障碍。他对农村的人情世故、风俗习惯、时尚传统、企盼追求等了若指掌,故他写人,鲜活;写事,生动,情感人,理服人……

应甫没有显赫的学历,但没有高学历绝不意味着文化学识低浅。初中毕业后他惶恐不安,深知墨水没有喝够,于是他“恶补”了一阵,逮着什么读什么,如饥似渴。当时流行的长篇小说《青春之歌》《红旗谱》《红岩》等他几乎读遍,后来又攻读唐诗宋词汉文章和苏俄文学、莎士比亚著作等。为写作他还自学语法、修辞、古汉语,渐渐地养成了勤奋读书刻苦学习的好习惯,受用终生。艺术视野开阔了,鉴赏能力提高了,他的写作水平在不断实践中跃上新的台阶,笔墨技巧日趋娴熟。

生活积累丰厚加笔墨技巧娴熟等于什么?难道不是“成功”吗?

退而不休献余热

2007年,杨应甫退休了。他的最爱不是钓鱼,不是打牌,也不是旅游,而是摇笔杆子。他本着“一辈子干好一件事”的精神,退休后相继又写出一批作品,如颂扬老一辈革命家的河南坠子《习仲勋怒斥花架子》、歌赞时代楷模的大戏《燕振昌》、描写清代兵部侍郎杨佩璋为官清廉的新编历史剧《御扇记》等。近年来,他每年都参加省曲协组织的采风活动,每次参加活动后都有新作问世。2018年,《河南曲艺》一期就发表他两篇作品,可见他的写作热情和勤奋依然不减当年。

值得一提的是,他如今仍一身兼领两个演出团队:他重建了已解体的市曲艺队,把那些退休赋闲、转业改行或结伴继续演出的演员组织起来,更名为葛天曲艺团;另为宣传新时代、新征程,他又创建一综艺演出小分队。平日化整为零,用时化零为整,招之即来,来之能演,轻骑上阵,机动灵活。每年有数月送戏下乡,两个团队穿插巡演,出风入雨不避寒暑,走遍长葛。除传统保留节目外,一大半的演出节目都出自应甫之手。

年逾古稀的应甫,如今仍在舞文弄墨,台前幕后地操劳着、忙碌着,颇有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之势。愿应甫艺术青春常驻,日后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问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