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科学家们夜以继日的努力下,大众看到了一个“不明觉厉”的发明,那就是麻省理工学院梦境实验室最新研发的可穿戴气味扩散器 BioEssence。
戴上气味扩散器之后,设备就会监测心率和脑电波,跟踪你所处的睡眠阶段。一旦到达跟记忆区相关的N3 阶段,就会释放出预设好的气味。
而因为嗅觉与记忆和情感部分的脑区(杏仁核和海马体)相连,就可以实现“梦境改造”。做了噩梦,给你来点儿芳香镇定,瞬间梦回青春校园……
当然,和所有的“科技鬼故事”一样,这一设备同样是“理想丰满,现实骨感”,面前还有着技术成熟度、有效性、生产制造、社会伦理等重重考验要过。所以,我们不过多探讨这一“梦境入侵”硬件本身的意义。倒是科学家们为什么如此执着地对“梦境”感兴趣,及其真实的科学进展,反而能对我们当下的生活带来不小的影响。
为了控制梦境,你知道科学家们有多努力吗?
人类会做梦,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学者们一样造梦、解梦、改梦。古往今来,有多少研究者为虚无缥缈的“梦境”皓首穷经。不过,显然大家都对控制梦境充满兴趣。
有的人试图用催眠疗法来入侵梦境。在《盗梦空间》等影视作品中,入梦的“钥匙”就是借助一些暗示性物体或语言,通过催眠让病人处于类似睡眠的状态。
而在催眠状态下,人的大脑皮层高度抑制,对新刺激的鉴别判断力大大降低。因此,医生可以介入患者的“梦境”,用正面而又肯定的语言向他明确指出有关症状定将消失,或进行精神分析,找出其致病的心理根源。
斯坦福的梦境实验室,早期也曾推出过一款可以“控制梦境”的可穿戴设备 Dormio。它会包裹住用户的手腕和手指,利用内置传感器跟踪肌肉、心率、皮肤等状态,一旦判断进入活跃的“催眠状态”,就会播放用户事先录制好的音频,来决定在梦境中会出现什么。研究团队曾为50个实验人员播放“tiger”一次,然后他们真的就梦见了老虎。
可以说,科学家们为了研究梦的真谛,并试图改变它,真的可以算是不惜一切代价,有的研究甚至长达几十年。但遗憾的是,直到目前为止,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人真的能控制梦境。
盗梦空间?真的想太多。
别说“盗梦空间”那种程度的影响,就连解释、复现梦境,当前的技术手段都难以做到“指哪儿打哪儿”。
为什么这么说?目前,人类对梦境的了解还很粗浅,甚至没有找到梦境内容与外界刺激的直接且必然的联系,更何谈精准控制。
显而易见,无论哪一种科学门类,对于改造梦境的可行性都无法提供可靠的支持。哲学派过于唯心,梦的功能性解释几乎是推测而来,很难得到有效的验证。
而精神分析派也经不起实验的考验。事实上,催眠治疗也不是每次都能达到很好的疗效,即使是脑科学实验的参与。比如斯坦福梦境实验室还做过一个增强潜意识的梦境机器,但证明并不能有效地操控梦境。
除了研究本身的局限性之外,实验伦理的影响,也导致很多梦境研究举步维艰。另外,不同社会文化、人种之间是否存在做梦时的大脑活动差异,需要开展跨界研究,在操作上也存在不小的难度。这就使得梦的功能性研究理论上难以获得普适性的证据。
明知不可为而为之:研究人员对梦境的执着到底从何而来?
目前看来,主要有三种考量推动着科学入梦的脚步:
一是协助处理心理问题。尽管梦的机制、原理尚未完全清晰,但梦境对于人类学心理状态的影响已经有数据证实。通过催眠与暗示,来缓解人们在现实工作生活中的紧张情绪,比如焦虑、抑郁、不安等,在过去十数年间屡试不爽。
二是获得某些启发的功利性目的。也有研究者认为,人能从梦中有所斩获,来指导现实生活。实际上也确实存在不少流传甚广的故事,比如爱因斯坦和费曼都曾在清醒的梦中得到过灵感;诗人陆游对梦境念念不忘,还写下了“梦中了了知是梦,却恐燕语来惊眠”;导演诺兰是在清醒的梦里受到了启发,才造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《盗梦空间》。
三是真金白银的商业性价值。人们对梦境的好奇与向往,也让“造梦”成了一门不错的好生意。无论是玄学的熏香、语音,还是赛博朋克的造梦机器、睡眠眼罩,都能创造不少收益。比如前面提到的Remee眼罩,售价达到95美元,还能提供私人定制。
我们很难笃定地说,人类想要操控梦境的愿望到底是不是一场“庄生迷梦”,但可以肯定的是,我们可以借助可穿戴设备来监控打鼾、磨牙、辗转反侧等情况,让自己睡得更好。但不过还没有任何一个设备,可以让大家从科技中品尝到“梦”的甘甜。
人类研究梦,或许永远都不能抵达那个更远的世界,只是为了更加了解人性本身吧。亲爱的你又想做一个怎样的梦呢?
(晨小综合)